小百事有点好喝(为文司晏发疯版)

【青庐探春/凹柿婚企2:00】结婚吧

上一棒:@椰树 

下一棒:@风物 


◎司空澈x世子,非典型史密斯夫妇pa,面上钟表修理实则武器大佬的司空澈x表面开花店实则暗杀人员的世子

◎有捏造私设人物,还有点多……是小澈论衡山庄的师兄弟出场婚礼

◎澈世是爱情,其他人都是友情兄弟情

◎全文7.2k+

  


        /1

  “我要结婚了。”



  花昭泽不紧不慢地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,苦意漫上舌苔,他后知后觉地眯起眼撇嘴,此刻,他坐在咖啡馆内,丝毫没施舍给对面的人任何眼神,就像在谈论今天天气真好一般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。



  “噗!咳咳咳”季元启不负众望地将刚喝下去的果汁全喷了出来,花昭泽好像早有预料,轻巧地身子一闪,递给对面一张纸巾。



  “谢谢……不对!结婚?!”季元启才反应过来这人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,激动地“啪”地一拍桌站了起来。



  花昭泽嫌弃地白了个眼神,“啊对,结婚,成亲,听懂了没?需要我用英文再说一遍吗”



  季元启额上青筋直跳,“我听得懂,结婚嘛……不对,你啥时候谈的恋爱?”



  他的语气活像听到了一起奋斗学习的好伙伴背着他脱了单。



  花昭泽掰着手指头回忆道,“唔……明天就是三个月整了。”



  “这么久?!”



  花昭泽得意地扬头,“嗯哼。”



  季元启好不容易平复下情绪坐了下来,他看着他最好的兄弟,可以说是出生入死的战友,脸色一改平时的嬉皮笑脸,撑着下巴颇为正经,“对方知道……”他咽了口口水,神色凝重,“你的职业吗?”



  花昭泽没说话,只是摇了摇头。



  季元启扶着额几乎是强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,“那他就是个普通人,你怎么敢?”



  花昭泽低着头,神色不明。



  “像我们这种人,怎么能轻许未来,”季元启咬牙,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泄出来的,“谁也不能保证,明天,甚至下一秒,我们是否还能活着。”



  “阿季,”花昭泽抬起头,目光灼灼,“我喜欢他,也只有他,你知道,我一向慎重,”



  “我是认真的。”



  季元启从小和花昭泽作为暗杀的工具被人抚养长大,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,活下来的人哪个不是心思深沉,他们在现实世界活得越阳光,却不知内里已经被腐蚀到了何种程度,他又何尝不是看着花昭泽从一个不知忧愁,天天喊着“阿季阿季”的少年,成长为了说一不二的暗杀小队队长。



  不知是花昭泽这声称呼触动了他,还是他眼中难得一见的纯粹的光芒,季元启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。



  “耶!”花昭泽好像获得了家人的赞成一般,如释重负地欢呼了一声。



  好友的喜悦也感染了沉重的季元启,他暗暗下了决心,毕竟是人生只一次的大喜日子,无论如何,也得让花昭泽享受这一天。



  季元启扯出一个笑,调侃地问道,“怎样,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的结婚对象了吧。”



  提到自己的爱人,花昭泽脸上忍不住绽出了甜蜜的笑容,他双手撑头,回忆起两人的过往,“他啊,复姓司空,单名一个澈字,职业是做钟表修理的,店面在光明路56号,是个单纯直率的人,根本不了解地下那些肮脏的交易,但他动手能力强,时不时还能设计出点有意思的小玩意出来,结婚这个决定,”他神色飘忽,“害,当然是想结婚就结了。”



  他抿了口咖啡掩住了眼中的情绪,其实,远不止那么简单。



  他是个有今天没明天,苟且偷生的人,现在平静的生活也不过是他偷来的,司空澈不会做饭,家里的晚饭一直是花昭泽提前回家做好,他十分享受为心爱的人做饭的体验,能够和司空澈同坐在一张桌子上没头没尾地聊着生活琐事,这才让他有了点生活的实感。



  这天他临时被指派了任务,不留痕迹地杀一个富商,他经验丰富,这对他来说不是难事,可意外是,明明提前被他调走的富商妻子中途转了回来,逃避不及的他躲进了窗帘后,也因此,他看到了那位夫人的眼神,苍白,恸哭,绝望。



  他想到了司空澈



  因为这一个小插曲,再想离开还是废了他一点功夫,他浑浑噩噩地走在天黑的路上,眼神茫然,第一次,他开始后悔,他不敢面对千万个世界线中死亡的可能性。



  等等,我还没做饭!这一念头猛地砸在他的心头,他眨了眨眼,快速地奔跑起来。



  “哼……哈……”



  花昭泽停在门口,喘着粗气。他熟练地用钥匙打开门,温柔的暖光从门缝中泄出,打在他的脸庞。



  “抱歉,我……”



  他下意识道歉,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愣在了原地,从不做饭的司空澈此时系着小熊围裙,手上端着一碗卖相不算好看的炒饭,他察觉到门外的响动,抬起头,见是花昭泽回来了,司空澈双眼一亮,露出了他一贯的干净的笑容,



  司空澈朝着花昭泽歪了歪头,声音清越,“欢迎回来,阿昭。”



  “咚!”



  花昭泽手一松,背包就掉在了地上,可是这一切他都不在乎,他的眼中只有灯光下的司空澈,



  一步一步,在司空澈不解的眼神中他快步走了过去,扑进了他的怀中,司空澈因为他突然的动作后退了半步,直觉告诉他花昭泽现在不太开心,于是他小心地抚上怀中人的脊背,不太确定地开口,“阿昭?不开心吗?有人欺负你吗?”



  花昭泽用力摇头,只埋在司空澈的胸口猛吸了一口属于对方的气息,心中吐槽,哪有别人欺负他的份,明明是他刚杀了一个人。



  司空澈大概也是看出来花昭泽什么也不想说,他费力地将手上还端着的碗放到桌子上,接着回抱住了怀中人,“饿了吗?”



  花昭泽愣了愣,牛头不对马嘴地开口,“我们结婚吧。”



  “啊?”



  花昭泽如梦初醒,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。涨红了脸,直接推开了司空澈,慌乱地解释道,“不……不是……”



  “好啊。”



  这下反而变成花昭泽张口结舌了,“啊?”



  司空澈点了点头,眼神亮晶晶的,他突然凑近了呆住的花昭泽,瞳孔在暖洋洋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惊人的澄澈,



  “结婚吧。”他说



  花昭泽呼吸骤然紧促,这个词汇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遥远,他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,面对司空澈期待的眼神,心软得一塌糊涂,“嗯!结婚!”



  两人稀里糊涂地重复着这个词好一段时间,片刻后,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,两个人对视了一眼,后知后觉刚刚的行为有多傻,花昭泽挠了挠头,也像个毛头小子笑了起来。



  花昭泽想到这些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,傻乎乎地笑了起来。



  季元启嘴角一抽,他有多久没有见过花昭泽这么蠢的样子了,果然,爱情使人降智。



  不过,能有人代替他享受这份幸福,也够了。



  “对了,”季元启突然想起来,“那婚礼什么的,你都准备好了吗,亲友呢?”



  “我和阿澈包了一处不大的场地,也没打算请太多人,你知道的,”他递了个无奈的眼神,“身份特殊,幸好阿澈也支持,他本身就是低调的人,亲友嘛,”花昭泽又开始掰手指,“你一个,青隐师兄一个,还有蕊儿和小月,包括咱们队的其他人,难得热闹热闹嘛。”



  季元启点头,“行,那你对象那呢”



  “我问过了,阿澈的说法是,他父母早亡,也没什么亲近的朋友,唯有当年学艺的师兄弟感情比较深厚,不过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亲人,”花昭泽局促地扣着裤子上的缝隙,“绝对不能出差错!”



  说完他又警告地剜了眼季元启,“还有你,到时候别喝了酒爹妈都不认识了,家底也往外透。还有那群人也是。”



  季元启脑中浮现出了某次喝酒后难堪的经历,心虚地移开目光,胡乱应了一声。

  



       /2

  光明路56号,是一家样式古朴的店面,与周围现代化的装潢截然不同,在它正中央的牌匾上,遒劲有力地刻着四个大字,“司空小馆”,是一家钟表修理店,只接待熟客与有预约的客人,大部分时间都较为冷清。



  此时门外挂上了打烊的牌子,可店内却站着一个人,是店主司空澈,他伸手往下拉了一下墙壁上灯罩中垂下来的链子,可奇怪的是,灯没有亮,而正对着司空澈的墙壁上却“吱呀”一声出现了一道暗门,延伸出向下的黑乎乎的楼梯。



  司空澈轻车熟路地顺着楼梯到了一处暗间,他点开灯,亮堂的光线照亮了室内的物品。



  如果花昭泽在现场,一定会两眼放光地上蹿下跳,四处观赏,不时发出一声声惊叹,因为这屋内墙上挂着,地上随意摆放的,全部都是精密度极高的枪械武器,市面上一价难求。



  司空澈坐下来,调整了一下左眼寸镜的焦距,视线内的黑色武器随着寸镜调动的细碎声响变得格外清晰,冰冷的机械佩戴在眼部,司空澈嘴角下抿,脸色沉浸而平淡,而手上修理的物品,也从钟表,变成了高倍枪支。



  突然一声振动,司空澈神情不变,一只手拿起桌边的手机放到耳边,语气淡淡,“喂,”



  忽的,手机对面的人好像说了什么,司空澈的动作一顿,脸色和缓下来,露出了轻松又灿烂的笑容,“阿昭,嗯,我在店里呢,之前的客人表带出了点问题,估计得晚点回去了,”



  “你要过来?”司空澈脑中空了一下,手上的维修工具与枪械碰撞发出了一声轻响,他急忙拿稳工具,解释道,“没事,不小心碰了一下,不用过来了,阿昭先做好饭等我吧,我也有点饿了。”



  青年欣然答应的声音在电话内有点失真,司空澈揉了揉肚子,周身锋利的刺芒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,饥饿的感觉像是算好了时间才涌了上来。



  他被爱人的声音拉回了人间。

  



        /3

  婚礼当天



  花昭泽身着纯白色西服,这是他和司空澈一起选的,明明是黑色地带的人,却被白色一下子吸引,此刻,他看着与他穿着相似的司空澈,花昭泽主动牵住了他的手,将一枝洋桔梗别在他的胸前。



  “阿昭?准备好了吗,我进来了?”



  是季元启的声音。



  花昭泽没回答,极快地踮脚在司空澈唇上啄了一下,狡黠一笑,可说出口的话却无比认真,“我愿意。”



  司空澈脸一红,默默将两人牵手的姿势变为十指相扣。



  感受到爱人的亲近,花昭泽笑得如沐春风,更过分地整个人贴了上去,同时也没忘了门外的季元启,高声回应,“好了!你进来吧。”



  季元启在门外等了一会,他狐疑地扫过两人不对劲的氛围,“你俩,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。婚礼当天就别……唔!”



  没说完的半句话是被花昭泽眼疾手快堵了回去,力速双A的暗杀队长讪笑着将季元启糊在了墙上。



  司空澈歪头,直白地问,“奇怪?什么奇怪的事?”



  “没什么!”花昭泽摇手否认,转头就面色阴狠地擒住季元启的脖子警告道,“别乱说话,什么事?”



  季元启揉了揉泛红的脖颈,抱怨道,“又不是第一天谈恋爱了,干嘛跟护崽似的。”



  “那也得防着点你,阿澈是纯善大白兔,你个大黑狗,别跟我家阿澈多接触啊,听到没!”



  季元启嘟囔,“真是见色忘义没人性……”



  花昭泽不耐烦了,“到底啥事,别逼我倒数啊——”



  “没什么,我想说两家的亲友都到了,你不是在准备室看不见嘛,我来跟你通个风。对面的,就是你说的你对象的师兄弟,”季元启说到这,疑惑地皱了皱眉,随即又低声开口,“其中有一个人,总让我觉得好熟悉,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在哪见过。”



  花昭泽害了一声,拍了拍季元启的肩膀,“没事,你没印象,总不会是黑道的人,可能是打过照面吧。”



  “希望吧……”



  可当花昭泽与司空澈并肩拉开会堂的大门,迎着所有人簇拥祝福的眼神,与那个人对上目光的时候,他就明白季元启的熟悉感来自于哪里了——



  这不是论衡门做武器交易的一把手贺行舟吗?!!!



  我去!他怎么会在这!在我的婚礼上,出现购置枪支的交易人员?!关键他还和对方打过不止一次照面。



  花昭泽几乎两眼一黑,抓着司空澈的手骤然握紧,得到了司空澈询问的目光。



 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,他属于暗杀者敏捷的头脑高速旋转。



  他下意识将花束举到头顶的位置,借此遮挡对方的视线,末了,他低声扯出一个紧张的笑,用只有他和司空澈能听到的声音解释道,“我们那边的习俗,婚礼上捧花遮挡对方的脸,刚想起来,哈哈”



  尴尬至极的笑。



  不过司空澈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,无条件选择相信花昭泽。



  花昭泽松了口气,也为再一次欺骗了司空澈而愧疚。随即他在司空澈看不见的地方朝季元启疯狂挤眉弄眼。



  此时司空澈这一边因为少了花昭泽的视线,也很热闹,大师兄贺行舟正襟危坐,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地小口吃饭,但看向自家小师弟司空澈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欣慰,二师姐楚歌坐着无聊,又仗着花昭泽没在看他,肆无忌惮地拿出蝴蝶刀过手瘾,又在贺行舟威胁的眼刀中讪讪收了下去,师弟沈南京闲不下来,又调配着各种饮料,搞得四周一片狼藉,正当他又打开了一瓶伏特加时,一把餐刀飞过来插在他的两手之间,沈南京后怕地咽了口口水,抬头对上了二师姐林观雪笑眯眯的眼神。



  青隐往嘴里扔了个荔枝,顶了顶季元启的胳膊,“看,阿昭他是眼部抽筋了吗?”



  季元启正喝着酒,顺着青隐的视线看过去,他认真看了一会,片刻后,他眉色一凛,“不好!阿昭他出事了。”



  他深吸一口气,作势站了起来,又装作头昏倒了下去。



  花昭泽心里给季元启竖了个大拇指,装作焦急地对司空澈说,“季元启好像晕倒了,我去看看他?”



  司空澈也着急,点了点头。



  花昭泽立刻转头背向司空澈那一块,跑到季元启身边蹲下,一边将季元启扛起来,一边低声交代了前因后果。



  “靠!”季元启闭着眼,暗骂了一声,这可太戏剧性了。



  贺行舟看着两人互相搀扶的背影,眼神幽深,他来到司空澈身边,简明扼要,“你爱人好像,不太对劲。”



  沈南京见状也一蹦一跳过来,装作正经地摩挲着下巴,“确实,小师弟,他知道你是干嘛的吗?”



  司空澈在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面前,又变回了爽朗的少年样,他肯定地嗯了一声,“修东西的啊。”



  “那就好,普通人最好还是不要涉入这些。”沈南京拍着胸脯说道。



  只有贺行舟看透了一切,淡淡问道,“修什么的。”



  司空澈吐舌,挠头笑道,“修钟表的。”



  “什么?!”沈南京低叫出声,“所以他是?”



  “花店老板。”司空澈略带炫耀地指了指自己胸口的洋桔梗,“这就是他亲自种的。”



  四个人面面相觑,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败下阵来。从小到大这个我行我素的小师弟就是被他们宠大的。



  如果小澈想像正常人那样与伴侣相伴一生,那么他们也会拼尽全力,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小澈的真实身份。



  可是,贺行舟垂下眼,有些事,他必须去亲自确认。



  “你们呆着,我去看看。”



  说完他就转身出了门。

  




        /4

  门外,季元启看着比花昭泽本人还要着急,不停地围着面色沉重的花昭泽转圈,活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


  “怎么办怎么办……”季元启像是想到了什么,一拊掌,兴奋地提议道,“要不我找个借口将姓贺的带出去,然后你们就该干嘛干嘛。”



  季元启越说越觉得自己实在是聪明。



  “不用了,我人就在这。”



  突兀插进的声音让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两人一惊,来人几乎听不到脚步声,不是普通人!



  季元启脑子转的快,瞬间挡住了花昭泽的脸,沉声问道,“你到底是谁?”



  贺行舟也不拐弯抹角,“乾门下的?我见过你们。”



  花昭泽咬牙,使了点劲,按下了季元启横在他面前的手臂,他不清楚自己将要面对什么,或许,今天便是结束了吗?



  “是我,本名花昭泽,阿澈不知道我的身份,但您是阿澈的家人,既然被认出来了,我也不愿隐瞒,”不知道为什么,花昭泽第一次有了紧张到快结巴的体验,他眼睛直直地盯着贺行舟淡漠的眼,语气极为真诚,“可我希望您了解到,我对阿澈的真心作不了假,也因此,我才有底气在此同您交谈。”



  不说话的几十秒,花昭泽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攥住,喘不过气。



  “阿昭,师兄?你们没事吧?”



  门内传来了司空澈的声音。



  花昭泽紧咬下唇,额上一滴汗落下。



  这时,贺行舟开口了,“我相信你,我不会告诉小师弟的。”



  “他被我们保护的很好。”



  言下之意就是司空澈什么都不知道。



  “快,快扶下我。”花昭泽猛地放松下来,借着季元启的手臂才没瘫倒在地。



  “不过,这关总算是过去了……”

 



        /5

  司空澈见花昭泽回来了,眼睛一亮,小跑着来到花昭泽身边,着急地问,“没事吧,我没拦住大师兄,他没难为你吧?”



  花昭泽心有余悸,心想你的大师兄可不光是吓人那么简单,但在爱人面前,他还是摇了摇头,故作轻松地说道,“没事,我还和你师兄聊了一会呢,他人挺好的。”



  司空澈一喜,深为赞同地点点头,“是吧!大师兄他人看着冷淡,其实最为心软,他一定会喜欢你的。”



  他语气这么肯定,反而让花昭泽有点好奇,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


  司空澈笑容明亮又坚定,“因为我喜欢你啊。”



  糟糕,花昭泽心跳如鼓擂,要不是场合不方便,他想直接熊抱司空澈,亲吻他,把他亲得七荤八素的,然后再幸福地躺在他的怀中。



  他真的好喜欢他,想共度余生的那种。花昭泽感受着胸腔中的心跳声,想道。



  司空澈朝他伸出了手,“走吧。”



  花昭泽看着这双手,不知为何,眼眶就湿润了,他点了点头,握紧了司空澈的手。



  婚礼接下来的流程就进行得很顺利了,除去司空澈将戒指带进他左手无名指时,来自季元启的鬼哭狼嚎硬是让花昭泽的眼泪憋了回去,他保持着过于僵硬的笑容,额上却青筋直跳,内心已经准备将破坏气氛的季元启直接丢出去。不过在爱人面前,花昭泽一向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柔弱人设,优秀的演技压下了残暴的冲动,他真诚地笑着抱住了司空澈,当然这是真心的。



  再除去季元启过于优秀的社交能力,婚礼进行到不过半小时,他已经成功和隔壁桌的沈南京从互相瞪着竖中指拼酒量,再到哥俩好搂肩发酒疯了,怕是就差拉着自己桃园三结义了,花昭泽在敬酒环节举着酒杯被两人狂笑着推搡时,面无表情地想着,世界还是毁灭吧。



  最后还是隔壁大师兄贺行舟一记铁拳砸在沈南京的头上,在对方吃痛的讨饶声中把人拎回了座位。



  贺行舟给了个眼色,“师弟,跟我过来。”



  司空澈左右张望,在确定指的是自己后,赖在花昭泽身上长长地“诶——”了一声,语气恹恹,明摆了不想离开花昭泽身边,花昭泽被颈侧的细碎发丝弄得有点痒,又被爱人黏人的态度搞得没了脾气,他失笑出声,揉了揉司空澈的头,“去吧阿澈,我就在这等你。”



  听到花昭泽的话,司空澈才听话地点点头,小拇指勾过爱人的手心,花昭泽被激得攥紧了拳,下意识看向司空澈的脸,可他突发奇想的爱人脸上却格外坦然,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。



  一拳打在棉花上,花昭泽只能咽下被撩到急促的心跳。



  楚歌翘着二郎腿毫无形象地吐了一地瓜子壳,摆手叹道,“嫁出去的小师弟,泼出去的水啊。”



  贺行舟慢悠悠地喝下一口茶,问得很突然,“戒指,是不是动手脚了。”



  用的不是问句。



  涉及到专业领域被点破,司空澈也不掩饰,眼神亮晶晶地侃侃而谈,“还是被师兄看出来了,前几天我拿到工作室重新修改了一下,加入了一点防身用的武器,不过戒指表面材质特殊,又经过我的改造,不会有人发现的。”


  沈南京此时已醒了酒,目瞪口呆,“不是,师弟你这是为了啥啊,这么大费周章的。”



  司空澈挠头,神色忽的变得很柔软,语气却难得忧心忡忡,“阿昭性子温和,脾气好也好说话,又不通防身之术,我担心他会被人欺负,交往的时候他就经常带着磕磕碰碰的伤痕回家,阿昭他说送出去的花客人不满意难免会有肢体冲突,虽然不激烈但磕到花盆也是会痛的,我也没法时刻在他身边。”



  楚歌一边听一边抹泪,拍着司空澈的肩大叫,“小澈长大了啊,真让师姐欣慰!想当年你还是个只会抱着冷冰冰木头睡觉的小豆丁,现在都长成会保护爱人的大人了,说实话当年我还觉得你是不是要和那些枪支结婚了。”



  贺行舟越过这边温馨的场面,看向对面“温和柔弱”的花昭泽揪着季元启的耳朵徒手捏碎了一颗核桃,贺行舟垂下眼,抿了口茶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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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婚part结束

钟表+小澈的设图请看我哥们@奥辛莱 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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